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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面朝窗外说道:“哥这些年那简直是走过了大半个南方,逛完了整个中原,如今初来乍到北境,不过是为了更好融入民风里而已。”我见沈仲黎没有说话,再次说道:“想当初南方洪灾,冲出来好一堆铜钱纸币银元金宝,你哥我眼疾手快捞了一把,你猜怎么着?嘿!全他娘是银元,我一揣进兜里,那说书的都没法讲这事。”
“呵呵呵,当时还有一个姑娘,叫普普,挺好的一姑娘,就这么没了。”我叹气道:“死了很多人,当时白骨成地,像半个地狱。所以,我深知不论怎样,我们都躲不过天灾,天灾不同**,真当那刻来临的时候才会发现死去也很幸福,或者从未存在。”
“我们只是普通人。”我拍拍沈仲黎的肩膀,没再说话,他也有些无言,我便躺在了床上,沉入梦里。
寂静的夜里有着烦躁的雨,烦躁的雨下有着矗立的山,我静静躺在山间,躺在这乡间小屋里。月光有些刺眼,我朦胧地睁了睁眼,又在朦胧之中闭上
梦里,或许是梦里,我并不太清楚。我在一片城市当中,我看见矗立在天空的钟摆,它在一幢淡黄色岩砖的钟楼顶端,钟摆的身后冒出一股股黑烟,那是无数建造在这片大地上的工厂,烟囱高高在上。鸟儿飞过去,又飞回来,停在钟摆上。我看着脚下这无数马蹄践踏飞过的地砖,上面的尘土已经覆盖住几乎所有的颜色,留下它无尽的深棕色。路过的行人无疑都在看着我,他在说什么?Are you ok吗?西洋文,我有些疑惑。
突然,像是陨石撞击地球一般,世界突然开始崩塌,钟楼开始坍塌,它慢慢地向我倒来,钟摆就在我的眼前!
铛!
滴答……滴答……滴答。
这是哪?我心想,我从水中醒来。我感受着身后的冰凉感觉,也许我浮在水面上?不,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我面前的这片海是什么?是的,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,就像身边有无数片海,它们不断交错,它们不断重叠,我能感受到它们所有的存在,却只能触摸至一片海。
像牢笼。
我在水中站了起来,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,明明身处水中,却又像无限的世界把我举起。我抬起头,远方的远方,或许是这样,但它却又近在眼前。
蓝色的水面上,无数朵云盘踞在此,那又是什么?在云的下方有无数颗星星,它们把云照得通亮,却又如此遥远。
云上的是什么?依旧是水,蓝色的水,但它却是一座山,那是数不尽的山峰,绵延至远方,我却能伸出手便能触摸到它。
突然,我的身后如同万年冰山融化一般蔓延了无数碎裂,刹那间!我的身体被分成了无数碎块,每一个碎块都保持着它最初的模样,没有一滴血流出,我惊愕地看着无数的碎块,却发觉自己却依旧是一个整体,我摆了摆手,碎块也跟着动了动。这是什么情况?我心想,再一看,远方的山陡然消失,水面突然开始消散,我在极速下坠!
嘭!
我再次醒来,沈仲黎正在我的面前准备拍我巴掌,我没好气地拍开他,说道:“现在几点。”
“正午时分。”沈仲黎一**坐在炕上,他撅撅嘴,说道:“你不知道,我这么些时间里,经历了啥。”
“不是,你别打哑谜行不。”我躺在床上,从座子上摸了颗糖,嚼了起来。
“我今早看你没醒,我就出去探了探风口,你猜咋滴?嘿,这人都跑村西头去了。”沈仲黎一拍大腿,又说:“这村西头死的那人不见了!”
“不见了?难道死人会走路吗,不可能。肯定有人动了。”我撇撇鼻子说道。
“我们在你身边找到了他,你正在抱着他睡觉。”沈仲黎眼神不明地看着我,说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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